之前看影视剧中经常有劫狱或者越狱的画面景象,实际上的宋朝监狱是非常牢固的,不考虑守卫的兵士,光是监狱的墙壁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凿开的。
宋代的建筑是土木结构,但广州监狱却是砖石结构,牢房的墙基和地面都是石头,所以想要挖墙脚或者挖地道越狱是不可能的。即便给你一个钉子或者匕首,你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石块打通。
或许你会问?打通不了砖石,那墙可以打通吧?墙基之上确实是土墙,但这种土墙是夹层土墙,墙内是干燥的流沙,只要你挖了墙,里面的沙子就会一直流出来,你捂都捂不住,源源不断的沙子能把整个房间都淹没,满嘴沙子而死,那滋味可不好受。
不能挖地道,不能穿墙过,翻墙头总可以吧?不好意思,墙头不是你想翻就能翻过去的。
犯人都会翻墙,个别人身手好可能还会“梯云纵”什么的“轻功”,为了防止这些人越墙而过,墙头上还有铁丝网,网孔仅能容一臂通过,除非你能变成麻雀,否则就是会缩骨功也没用。
除此外,宋代的监狱集看守所、收容所、羁押地、候刑场所、司法审判机关和执行部门的功能为一体,设置了自上而下完备的监狱体系。
像我和公孙胜这种不是什么重大犯罪的行为,顶多也就是在这里关押几日,有贪财的狱卒再向家属勒索点钱财就无事了。不过按照我们华夏的律法,不超过两日治安所的书记官就得对我们进行详细的询问和定罪,如果超过两日无法定罪,则就会主动释放我们。
此时外边的卿云正心急如焚地团团转,无论吴用怎么安抚都不管用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房门被敲响了,传来护卫的声音:“大人,有个人自称是我们情报部的官员,想要见您。”
吴用此时有些纳闷:我们和陛下都非常隐秘的,怎么会被情报部的人发现?
想归想,吴用还是答应见一见来人。
不多时,广州情报部的负责人崔又可走了进来,他见到吴用后立刻跪拜在地:“下官崔又可,见过吴院长。”
吴用看了一眼他,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?”
崔又可头也不抬地回话:“大人,是我今日在街上见到了我们的公孙长官,由此来推断肯定是您和陛下一行来到了广州城。”
吴用:“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几个人?”
崔又可:“会大人,除了我没人再知道了。属下是搞情报工作的,知道有些事情的隐秘性。”
吴用心中松了一口气:“好,将你的人马秘密调集到客栈周边,随时听候我的指令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能前去接触公孙胜和陛下。”
也就在此时,在整个广州城一张大网已经铺开,不光是白天的王员外,还有抓我们的李排长和相关人员都在监视之中。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在情报部门的掌控之中,根本就没有任何隐私可言。
广州治安所的监狱内,正是开饭的时候。只见两名治安军士兵推着一个木板车,将夹杂着青菜的米粥倒在我们的碗中,除此外一人还分到了一根手指粗细的咸菜。
我将咸菜给了这个监所的老大,也就是刚开始躲在角落里说话的那个人。
“三爷,你们在这里天天就吃这个?”
被称作三爷的那人叹了口气:“后生,能吃到这个就很不错了,想当初还是宋朝的时候,我们吃的都是夹杂着米糠的稀饭,连根咸菜都没有。”
这个三爷是做私盐生意的,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被抓了进来,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来了,久而久之就能成了这里的老大,不光是监狱里的犯人们熟悉,就连治安军的那些看管士兵也都熟悉了。
如果长时间不吃盐,就可能会导致体内的钠离子浓度降低,导致低钠血症。
钠离子浓度降低可能会影响到神经功能,会导致患者出现头痛、头晕、注意力不集中、四肢乏力和精神倦怠等,严重者还有可能引起癫痫发作、昏迷等,如果没有及时采取治疗措施的情况下,低钠血症有可能会威胁到人的生命。
举个例子,《白毛女》大家都熟悉吧。其实白毛女就是因为长时间不吃盐所以导致的头发缺少微量元素,造成了毛发变白。所以说监狱发咸菜就是让大家补充盐分的,不光如此,低廉的咸菜还是监狱中下饭的菜品,这可比青菜便宜多了。
我悄悄地问公孙胜:“老道士,监狱的经费这么可怜吗?怎么这里连个像样的菜也没有,整天就是稀饭和咸菜。”
公孙胜蹲在地上喝干了碗中的稀饭,边用舌头舔着空碗边说:“监狱这块不归我管,但是我知道每年户部拨给治安军用于监狱的经费也不少。刨去士兵的津贴和其他用度,按说不应该这样呀。”
此时在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看来这贪污腐败在任何时代都是除之不尽的,在我看来这华夏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,最起码比之前的宋朝要好得没了边。但是这一路走来,还是经常能够发现有不少官员或明或暗的贪污钱财,看来不用重刑治理是不行了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朱元璋刚开始建立明朝时的刑罚,只要官员贪墨银两超过一定数额,那就直接剥皮。在我看来剥皮都是轻的,得千刀万剐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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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城的府衙内,广州市长薛长所接见了广州布匹商人王员外。
双方友好地握手见面后,分为主宾落座,开始了友好的商谈。
市长薛长所:“王员外,这次我们广州的治安军和安南军服你们的报价出来了吗?”
王员外一脸笑容的说:“如今华夏军队的数量越来越多,光是广州城内的治安军就有不下三万人,这么大的军服制作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够完成的,我觉得今年的军服费用得涨上两成,毕竟今年的雨水多,桑蚕出货量可是比去年少多了。”
听闻此话后,市长薛长所有些为难:“这个恐怕不行,毕竟我上面还有省长,这个价格我得报给他看,要是你贸然涨价,恐怕会让其他商人钻了空子。你可知就在昨天,有个梧州来的商人找到了我,想要接下今年的军服制作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王员外,然后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。
王员外面色不改地说到:“市长大人放心,在广州城这外地的客商根本做不了生意。再者说这两成里面可是有你的一成,我听小道消息说过了今年的春节,您就可能会调任到外省去干副省长了,这远行路途上可得花费不少,你不多攒点钱怎么办呀。”